风过无痕

暮归(问荧)

    感觉自己又啃上了一个极地冷圈😒😒
赶紧来深夜屯一份,大概是冷圈命了
我在冷圈我很凉快(冻得瑟瑟发抖)
tag也不好打,他们的tag由我命名,问荧不错听😂😂

           夕阳沉沉,秋风袭凉。黄沙旅人归,红霞照明镜。
           半边破日过后有隐隐黑云压城,空气中带了一丝泥土的潮气,心里不知为何隐隐地不平静,轻袍雅客缓了缓脚步。白发飞扬,披风起伏。猝然,一滴意料之中的雨水落在了额间。
有点凉。
           阴阳双途川水流缓静,落叶顺水徐行,问奈何一撩衣摆,取了一捧川水。淡淡血腥萦鼻,仿佛是从白净的手掌里透出。他叹了口气,决定回去后再慢慢洗去一身红尘。
           九曜居寂静独立,屋门紧闭,屋檐下的晴天娃娃在雨幕中缓缓摇摆身姿,吊形吊影。院子那一方石桌受着雨打风吹,几片落叶浸在雨水中,倒是显得有一种“风雨同甘”的豪气。
           “不在家吗?”问奈何边收了伞,边缓缓推门。
           借着迫不及待钻进来的夜色,他看见桌上趴着个人,水从发稍滴下,发出“嗒嘀嗒”的声音。
           刚走近,就听见荧祸梦里呢喃:“你到底在哪里?”
           问奈何脚步一顿,抬到一半的手掌缓缓放下,衣服发出细微的摩擦声。
           睡着的人眼下有着多日未眠的淤青。问奈何找出火柴,点着了红烛,屋内立刻黄光堂亮,竟然像从未离开一般。
          这时,他听见身后有了一点响动,刚回身,却听见荧祸小小的声音说:“你终于回来了吗?我很想你。”
           问奈何微微展颜,借着烛光,这才发现荧祸只穿着单衣,濡湿的头发在背后浸湿了一片,勾勒出年轻人的骨骼肌理。隐隐有种欲说还休的暧昧在烛光范围内蔓延。
          “臭小子。”他暗骂一声,取了白帕回来,撩起荧祸一缕紫发,却触手一片冰凉,呆了一会儿,终于还是解下外袍给他披上了。
           这动静终于惊醒了梦中人,荧祸睁大眼,嗅觉先于视觉清醒,闻到了那股熟悉到让人心生暖意的气息。他刚想站起来,却被问奈何一手按住了肩:“不想染上风寒就别动。”
          接着,问奈何开始细细擦拭他的头发。
          他的手很软,即使偶然使用兵器也没留下厚茧,动作很轻,像是全心投入了擦拭头发的过程中。
           荧祸闭上眼,这种细致的温柔对他来说太过奢侈,所以,那怕一刻,也让他不敢忽视。
           天知道,头上那只手的一举一动其实都牵系着他的心,让他一半欢喜,一半又怕露出破绽,再度让人离去。
           他就这么冷热交替地熬着,看样子沉浸其中,趣味盎然。
          然而,不过半刻,问奈何又开始了说教:“荧祸,你太执迷,为什么不放弃。”
           荧祸还在天人交战中无意自拔,神思掉进了鞋跟里,脑智自然也顺着发丝被抽离了,立刻回道:“我爱你,因为我爱你。”
          说完,他那陷入某种战争里的灵魂陡然回窍,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何等大逆不道之言,后悔不迭。猛抬眼,却刚好对上问奈何的眸子,顺便把问奈何脸上凉薄的笑容尽收眼里。那一刻,荧祸有种挖出他眼珠子的欲望。
           可荧祸是个直面问题的魔,由于过早接触人类,没学会魔类的奸诈,再加上某人的引导与若即若离的相处模式,也没学会人类的奸滑,导致他常常口不对心,心不附体。每每说起谎言,都像在毫无保留的刨开内心。
           他也有自知之明,在问奈何面前从不试图掩盖事实。
           “我问你,爱是什么?”问奈何轻轻问。
           没有直击重点,荧祸微微放松,可是,随即又陷入了另一种伤怀:“是等待,不计代价的等待。”
           问奈何叹息:“那就不该有爱,更不该爱上我。”
           字字句句就像淬满了毒的利刃,一字一字在心上割划着,痛的酣畅、绝望。荧祸猛站起,可刚起了一半,又被那只温暖到有点讽刺的手掌按了回去,他只能开始口不对心的“卓越”表演:“谁说我爱上了你。”
           说完,他双肩都底气不足的萎了下去:“魔不该等待,还是所有人都该为你等待?”
           问奈何缓缓抚摸着荧祸的头顶,一遍又一遍以指代梳理顺长发,末了,低声说:“你不该有那种感觉,我从来不曾教过你如何软弱。”
           其实,他只教过如何对别人退避三舍。
           荧祸挣扎了一下,躲开头顶的手,直视问奈何:“我没……”
           他“没”字刚发出一个音,就被蓦然逼近的脸惊得说不下去了,只能睁大眼,任那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和感觉包裹自己。
          温润的吻一遍遍碾压,并不深/入,吐息就像一只毛茸茸的猫爪,挠到了心底,麻痒喊瞬间传遍四肢百骸,竟然让他连动一根手指的气力也无。
          问奈何稍稍拉开,放过那愣怔的唇,却转而咬上了那突然开始灼烧起来的耳垂,低低诱惑道:“这种事我没教过你吗?把嘴张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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